时雨

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

当我意识到我是个屌厨的时候,我已经来不及了

于是我脑子一抽,居然开始写原创屌厨第一人称回忆录(追忆阿屌???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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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无法想起故事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了,我只记得在故事开始之前,有着很长很长的伏笔。在万事发生之前的故事像无风的湖面平淡无波,就像是裹脚布一般,又臭又长。

 

隐约记得我小时候常生病,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,儿童医院才是我的幼儿园。单是三岁前就有好几次因为病重而险些丧了命。也因为这样,真正的幼儿园里没几个孩子记得我。隔阂在那时候就存在了。

在某次发烧之后,我第一次见到了永远会与我相伴的伙伴。她的长相奇异,仿佛不是人类。没人看得到她的存在,除了我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会与我相伴一生的小小身影名叫替身。

 

“这孩子可能脑子有些问题”

“瞧啊,她对着空气说话”

细碎的声音在我耳畔环绕,我没有再向其他人介绍我的伙伴。

 

我交过朋友,最长的友谊维持过六年。

我与她提过关于自己某个看不见伙伴的事。直到有一天她不耐烦的表示让我不要再讲这些无趣的幻想时,我才知道她其实根本就不想知道这些故事。或许她之前只不过觉得是笑料;而后来,她觉得我是个精神病人。

 

我为之神伤过,但很快又痊愈了。

很显然,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们始终不会是一类人。

 

我困惑过自己会不会真的如他们心中所想一般就是一个妄想症患者,也想过是不是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那个与我一起成长的身影。

 

人生平静如水,直到发生了许多变故。那年,我十七岁。

 

 

那是我几乎认命的年岁,我即将败给命运。我一个人在海边走着,又瘦又小、孤身一人,然后遇到了一个手里拿着刀的人。

这是必死的命运,就像俄罗斯转盘。

 

我比较幸运,是活下来的那个。我从来都知道我那旁人不可见的朋友有着强大的力量,但我从未想过她会就此溅血。我看着被毒血沾污的她,也看着她像镜子般眼睛中映出的那个面容平静的我。

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可怕,对一切都那么的毫无波澜。

 

我看着因为中毒而肿胀甚至有些溃烂的尸体,扫去自己的足迹,然后让我“最好的朋友”模糊了那人的面目、用他藏在身上的针管伪造了一个被注射毒液而死的假象,随后将他从海崖边一把推下。

 

我无法在此停留了,这里容不了我,仿佛一艘没有舵的船一样随波逐流。

 

人在危机降临时总是潜力无穷,我无比的赞同这句话。没人知道我这么一个没有签证的人是怎么坐上飞机逃亡国外的。

 

世间一切皆是命运,我来到了埃及。在流浪开罗的第一个夜晚,我终于邂逅了我太阳。即使现在想来,我依旧能感受到些许的暖意,和无限的惋惜。我第一次知道了替身、第一次遇到除我以外能看到她的人。无法不受感动。仿佛是忘记了归处、流浪了无数年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般的感受。令人感到丢脸又好笑的是,我在意识到他所表达的意思时,封锁了不知多少年的眼泪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。

 

他是我人生的一抹阳光,他的金发如此光泽就像太阳一样,照亮我的道路。

 

 

后来……

自遇到他之后便有了许许多多“后来”。

他的身边围绕着许许多多的和我一样的人,恒星总能照亮周围或近或远的天体。我并不了解其他人是怎么想的,只是觉得开罗会是我的家、我的归宿、我的终局。

我结交到了和我经历相似的朋友,他差不多比我小一岁,有着红色的头发和绿色的替身。

 

我最后将自己的替身取名叫Too Much Love Will Kill You,爱即猛毒。我被封锁的全部情感,就是我的毒。

 

 

最后,我因为处理一些事物离开了埃及,却不知道在我背对着的地方——太阳永远停留在了1988年的2月1日。我不曾来得及看到旭日的升起,亦不曾捉住落日的余晖。

 

我又一次彷徨在了夜里,即便是埃及的白天也叫我感到寒冷。这里黑暗无光,只有哀伤将我包裹。

 

 

就像一个徘徊尘世的幽灵,我躲避SPW财团在开罗断断续续躲了八年。我始终舍不得离开这里,无法割舍,无法释怀。在逃亡的路途里,我甚至回了一趟家,悄悄地去看看自己的父母。我乔装打扮,不希望他们认出走进另一个世界的女儿。

他们领养了一个新弟弟,大概五岁的模样,红色的头发总能让我回忆起死去的友人。肉芽这个东西总是很奇妙,我说不出。但不管怎么说,我想他确实交到了一个能让他性命相托的朋友。

 

那是太阳西沉的第六年,恍惚间我觉得自己也许没有那么的难受,至少我的朋友也许获得了星点的幸福。

 

 

在去机场的途中,我被一个占卜师拦住了去路。她双目失明,却精准的抓住了我的手,央着我让她算上一卦。我没瞎,她据说天生是悬空的水晶球是由她的替身抓着的。

 

“去意大利吧,那里还存有太阳的一丝余烬。”她轻声细语,而我不信。

 

在断断续续的躲到了第八个年头,我又一次败给了命运——我去了意大利。

 

 

遇到那位先生是命中注定,那么寻找所谓的“太阳的一丝余烬”我也能理解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
 

 

所以,我找到了他,“太阳的一丝余烬”。Giorno Giovanna,确实是一个令人寻味的名字,太阳。

 

于是我在意大利住了下来。我有这样的预感,他不会仅仅甘于当一颗静静燃烧的余烬,他有着成为明亮星星的雄心,他也会成为“太阳”。只可惜每个人的天空上只会出现一个太阳,我的那颗已经陨落了。我只需看着一颗太阳的新生就好。

 

Giorno Giovanna就像他的名字一样,成为了黑暗世界里的一颗巨星。似乎,他和SPW财团也有交集,不过谁在乎呢?我只不过是一堆灰烬罢了,早已失去了熊熊燃烧的温度。

 

就这样惬意的在意大利过了好些年,中途也曾悄悄回到老家去给自己的“新弟弟”送些小礼物。不是什么奇怪东西,只是些小男孩会喜欢的小玩意而已。

 

 

又过了几年,时钟飞转,时间变快了。我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,普奇已经成功了。他敬那位先生如敬神,亦如我需要那位先生如万物需要太阳。有些人会还有余力报仇,而有些人已经万念俱灰什么都不剩了。

 

时间过得很快,我不禁在想

会不会在某个交叠的时空里,大家都安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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